批评一定要更加科学,或者说要更加精确,更加系统化,这就是说,文艺批评一定要通过学问渊博的人坚持不渝的共同努力发展起来——就是说,批评的合适场所是在大学里。

但是,一个人决不应该就自己的业务能力信口开河。这段话可能暴露了他内心感到不安和害怕的事,而这本来不该公开:即文艺批评和精密学问是水火不相容的,历史要比美学具体:说实话,对于想要把事情弄得一板一眼的人来说,文艺批评是一项痛苦的工作。

文艺批评并不是谁都能搞的。比如,英语文学教授越成为出名的文学史学者,就越写不出象样的评论文章来,除非是评论另外一个教授的文学史论著,这就算不得什么文学批评了。

英语文学系之存在原是为传递文学艺术的理解。那就既要包括批评,也要包括“欣赏”,不管“欣赏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“欣赏”这个词好象代表一种理解,而这种理解是通过首观、不经讲授决到的,只要强制自已花时间读一读文学作品就可以达到的。

批评家应当把诗视作十足的本体论的或形而上学的剧烈的行动。在痛苦的创作过程中,诗人本人也付出了这种意义上的艰苦劳动。在他的诗单,诗人使现实生活中不断被他一一触即溃的存在秩序永存。他的诗歌颂了真实的,独特的,质量无限的客体。他知道,他注重实际的兴趣会使这个生气勃勃的客体变成一个简单的实用品,他的技巧很容易把它分解成各个抽象部分。诗人希望操卫客体的存在,对付它的敌人,批评家希望知道诗人在做什么,怎么做。

兰色姆《批评公司》
第一部分,提出为什么大学是批评的合适场所,并批评另外两种有资格的批评家(艺术家本人、哲学家),对批评本身提出科学性的要求。
第二部分,对这一目标实现的阻碍“在职的教授们”从事的文学史研究,希望研究文学,而不是了解文学。批评的对象持新人文主义和道德主义观念。文学史研究者关注旧的文学,而不是当代文学。
第三部分,认为语言和历史都是辅助手段,追求审美然后批评就开始了。
第四部分,排除不是文学批评的内容:历史学的、新人文主义的、个人印象、提要和释义、文学史研究、语言研究、道德研究、对作品抽象或逻辑的专门研究。
第五部分,提出研究技巧。

人生看得几清明